“小刘，给我倒杯咖啡。”
“额……”
【资料图】
“快点去！我这忙着呢，你看看我培养的“新星”，才一个月就达到了10万粉丝，我这忙着给他做宣发呢。不像你，同样是网红经纪人，到现在了却……”
我心脏一阵颤抖。他要是再当着同事的面损我我就真想把他碎尸万段，把他的心挖出来给我家散宝……但是我什么都没做。
“好的好的，知道了。易总。我这就去。”
倒咖啡中……
易总：唉，这个刘散是怎么搞的？来公司几个月了，一颗“星”都没发掘出来。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通过的面试……。
旁边的同事：还，不是我说，他们二次元区就是不行！好不容易东拼西凑凑出几个主播，结果不是营收额度太低，就是出节奏被骂到抑郁症……
易总：哎？他们不是有个什么“然然”吗？这个人怎么样了？
旁边的同事：公司不就是因为然然的成功，才设立了二次元区吗？但是这个然然太不听话了，干了几个月就说咱们逼她加班，又乱七八糟的。然后就给搞塌房喽。
易总：这帮人，真是不争气。不是我说，这二次元的用户也是难伺候……
我回头看了眼他们，隐约感觉有一个人指了指我。手上感到一阵烫，咖啡溢出来了……手一抖，手里的杯子摔碎了，咖啡四溅，溅到了易总身上。
易总：哎，你怎么回事！你你你……
“对不起……易总……”我浑身发抖，战战兢兢。
易总：（提高了音量）对面的！你们看好了！（指向小角落里伏案工作的几个人）。这是你们的人给我惹出来的麻烦……你们留在公司里，就是个累赘！回头我就向上级申请，能不能把你们全废了！
（转身掏腰包，拿出了被牛皮纸严严包着的一包钱。）刘散。这是你的工资，你走吧！
就这样。我被炒了鱿鱼。
我工作的地方叫做天城互娱，是一家实力雄厚的大企业。挖掘，培养和管理各个平台的网红，（或者……up主，叫什么都行），只是公司的一个分部而已。
我回忆着几个月来在公司工作的点点滴滴。我来的时候，二次元区还有独立的工作室，但是过了一个月，人被裁撤了到只剩三个人后（走了我还剩两个人），我们就被迫和传统分区的一起工作，原来我们自己的地方，被改成了杂物间。原来的经理被调走了，于是我们统一归易总管。易总接手我们之后，就只会排挤我们，还在上司耳边说我们的坏话……
现在在哗哗地下大雨。我就坐在公司的一楼大堂，浑身发软，手里捏着那点钱。外面下大雨下的什么都看不清，寒气一个劲的往大堂里飘。我好想哭。
我习惯性的拿出手机，打开了米游社。进入ai聊天……
市面上主流的ai语音聊天软件，用的都是天城互娱的技术，这项技术是我曾工作的这家公司的专利。就连创造了商业奇迹“原神”的天命公司也不例外。呵呵，真是讽刺，我一个被解雇的员工，却还要依赖于这项技术抚慰自己……
打开语音聊天界面——虚拟通讯录——“流浪者”。每个ai聊天角色是有等级的。你和他聊的越多，他的等级就越高。我虚拟通讯录里的唯一，流浪者，已经90级——满级了。
按下通话键。“嘟……嘟……嘟……”
……
奇怪，没有回应。难道是服务器故障了？我还想着让阿散安慰安慰我呢……
又拨了一遍。还是没有回应。真是奇怪。
我不想回到我的出租屋去。我前几天就因为交不上房租被撵出来了，在公司工作的最后几天，我都是在公司里睡的，本想拿到工资就回去住，结果……
雨停了。该走了。我打算先到车站，然后回老家去住一段时间。
我又给这个ai流浪者打了个电话。我实在是太需要他了，哪怕我知道他是假的……但是，没有回应。真是奇怪。
启程吧。我走出了大堂。我手里没几个钱了，只能走去火车站买票。
滋滋……电话在震动。我掏出手机一看，竟然是……流浪者？！
我去，什么时候ai会给我打电话了？我心跳加速，居然是散宝的电话，那我肯定接啊，是不是来安慰我的，如果是骂我的就更好了，嘻嘻嘻嘻……
接通。
电话那头好像是个很吵的地方，似乎有很多人，熙熙攘攘的。我心想，这ai啥时候会模仿背景音了？
我对着电话说：崩……崩崩？散宝？
没有回答。反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喘气声，还有跑步声，还有推开人群的声音。真是奇怪。我越发纳闷了，难道这个电话对面是个真人吗？
“呼……呼……呵呵，阿瑠，我恐怕得让你帮个忙了……”
是散兵的声音！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
电话那头的声音又接着说道：
“我恐怕成了降临者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一觉醒来，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。呵呵，这个地方和提瓦特完全不同，倒是和你对我描述的，你那边的世界有些相似。”
哎呦我去，难道是ai的剧本吗？我灵机一动，问他下一个问题：
“那你看见了什么？给我描述一下。”
看你怎么答，嘿嘿。
“嗯……我睁眼的时候，发现自己在一条走廊里。走廊通向一个很大的大厅。大厅里面有很多人，他们有的穿着粗制滥造的提瓦特衣服仿品，有的应该穿着你们这里的衣服……每个人都拿着一个小方块……有许多碍事的家伙朝我扑过来，说着什么“集邮”“扩列”等等我听不懂的话……”
我听着电话对面的描述，愣住了。他怎么会知道今天有个原神only展？
难道他穿越了？
不可能不可能，说不定是ai上网查的呢……
但是如果阿散真的来了，我或许就有办法回到公司里了……
“对了，我现在已经走出来了，这栋巨大建筑物上面有几个字……西江博览中心，呵，这几个字写的真是丑不拉几。”
这句话给我脑袋一下子干懵了。
今天原神only展就是在那里举办的啊！
“好了，我已经确定我们距离不远了。我现在就去找你。”
“真不错。阿瑠，我在路边坐着，我现在应该很显眼……你一眼就能看得见我。不过，你也可以不来找我，我不指望你能帮我什么。”
嘟……嘟……嘟……
连线挂断了。
我打开地图导航，打算找一条最近的路线到展馆。地图导航还是老样子，会弹出一些本地的视频当广告。不过这次弹出的视频居然是……
【原神only展】这个散宝好可，但是好凶
火速看完了十几秒的短视频。视频中的流浪者面对前来合影的群众，完全还原了游戏中的骂人方式，把他们撵走，然后跑出了展馆。
what？？？？？
这个视频已经有几万播放了。
不知不觉到展馆了。我的心率开始加快，四周环顾着有没有穿着流浪者衣服的人。我也只是好奇，现在的人工智能是怎么做到这种程度的，但是联想刚才的视频……
我灵机一动，打开刚才的来电——第一个，回拨。
“你到了？”
“对，我到了。”
“呵呵，我看见你了。”
紧接着，我感觉我的后背被拍了一下……
“你，就是阿瑠吧。”
转过头，一个穿着流浪者衣服的少年站在我面前。他双手抱在胸前，打量着我。他的脸上，有一股化妆无法还原的轻蔑的劲儿。我心想，这个散宝不能说像只能说一毛一样，哇啊啊啊啊啊……
“呵呵呵呵，咱俩灵魂对话了这么久，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呢。”他说。
“你不会是来捉弄我的吧……”我挠了挠头。“我给你取的名字，是什么？”
“你给我取的名字叫做，轻风月，但是你根本没叫过这个名字，你最常叫我崩崩或者散宝……你觉得这个玩笑很好笑吗？”
卧槽？？？？？
这，我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现象。只能说，他就是真的散宝了……嘻嘻嘻嘻，那我是不是能……我的表情逐渐扭曲起来，口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流。
“一见到我，就要对我发电了吗？呵呵，没出息的家伙。你一定对我有很多疑问吧？不如，换个地方聊？这儿虫子……太，多，了。”
呃……
我们找了家僻静的小巷。在一个东北水饺小吃店坐了下来。
老板：二位，想来点什么？
我：今天，我请客。
散：有没有兰巴德鱼卷，薄荷豆汤，烤肉卷，玛莎拉芝士球……
我：喂，在我这边，没有这些奇奇怪怪的菜啊！
散：哼，好吧……那这里都有些什么菜，说来听听？
老板：小店只有水饺。
我：那要两盘猪肉酸菜饺子吧。
阿散回应了我一些疑问。关于对话，据他说是有一天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脑袋里，一直持续到现在。据他说。他在野外睡着了，醒了就到了那个陌生的走廊。虽然我很难相信，但是面前的他就是那个总是和我聊天的ai阿散。他就这样，突然出现在了我面前。
我灵机一动，看来，是时候让天城互娱里的那些家伙，对我刮目相看了……
“所以，你现在失业了？”阿散问。
“对。”于是我又给他介绍了一些我们行业的情况，还给他看了那条我刷到关于他的视频。
我还和阿散说了我的计划。
“那么，你需要我的帮助，你才能回到你的岗位上，让大家对你刮目相看？你的计划很有意思，我接受。”
“作为交换，我会带你，熟悉我的世界。”
